[同人][刀劍][石青] 盲龜浮木(四)完



  口舌比腳程伶俐許多的神劍大人很快就知道如何讓嘴裡的小東西有反應。用舌頭在相對柔軟的紅暈處壓過一圈,尖端就會挺立起來,再用牙齒輕輕磕磨那小小的突起,就能聽到青江喉間半是哽咽半是撒嬌的呻吟。

  輪流舔磨過兩邊乳尖,石切丸還意猶未盡,卻被青江扯住頭髮向上提。他順著對方的意思抬起頭。

  「不要光親那邊。」青江臉紅到不能再紅。「你還沒吻我。」

  「青江想接吻嗎?」

  「想。」

  如此坦率的青江非常難得一見。石切丸用鼻子蹭了蹭他鼻尖,笑著張開嘴巴吻了上去。才剛把舌頭伸進去就被咬了一下。

  「……怎麼了?」

  「你第一次對我有求必應呢。」青江的聲音裡居然有埋怨。

  「那還咬我?」

  「你對別人都很溫和,只對我小器。」青江又咬了他嘴唇。「既沒耐性又愛生氣,還特別粗魯。」

  「我是御神刀啊。信眾所懷抱的願望,就算不說出來,我也能夠察覺的。」

  「我哪有懷抱這種願望!說得好像我有被虐癖--」

  反駁的話被對方用熱吻堵回嘴裡,青江發出不滿的哼嗚聲,再度伸手拉扯石切丸頭髮。石切丸在他口中輕笑了一聲,把他的手拉下來按在地上。

  「除了上次差點掐死我之外,青江對我倒是一直手下留情。」

  「那你還……唔……」

  石切丸似乎不打算讓青江有回嘴的空間,蠻橫的吻愈來愈深入,野獸般啃咬著嘴裡能碰觸到的任何東西,膝蓋也不客氣地頂進青江腿間,如他所願表現出一副既沒耐性又特別粗魯的樣子。

  早已勃起的性器被擠壓著,手腕也被緊緊地按著,落在唇間的吻就像企圖奪去呼吸一般飢渴。嘴唇、舌頭、手腕、腿間,身體各處跟石切丸接觸到的地方傳來程度不一的壓迫,青江被吻得頭昏腦脹,發現石切丸說的話一點也沒錯。

  石切丸一直用他想要的方式對待他,即使他從來沒有說出口,甚至擺出抗拒的態度。他的確喜歡石切丸對自己生氣,喜歡石切丸用力量或體型優勢欺凌自己。

  這就是神劍大人的超能力嗎?好厲害啊。

  「……嗚……」

  胡思亂想間,才剛被放過的敏感點再次遭到襲擊。石切丸張開手掌,用拇指和小指按上青江兩邊乳尖。

  已經被吸吮得微微紅腫的兩點同時被揉按被搔刮被撥弄,青江寒毛直豎,光想像那隻比自己的手大上許多的手掌停在胸前的景象就夠他頭昏了,更遑論從乳尖傳來的那一陣陣節奏紊亂、伴著疼痛的快感。

  不行了,光這樣就快要射了。青江被悶住的呻吟聲裡帶上了明顯的鼻音。

  石切丸鬆開嘴讓青江喘氣。青江汗如雨下,淚水盈睫:

  「石切丸你流氓啊?仗著自己手大就這樣……嗚嗯……不要同時摸兩邊,快放開……」

  「你不是很喜歡嗎?」

  「我才不喜歡……」

 「好好好,你不喜歡。」石切丸笑著放過他的乳尖,按在地上的手腕倒是捨不得放。他垂下眼睫,低頭親吻青江的臉頰。「可是我很喜歡。」

  「哼,我知道你喜歡虐待我。」

  「我是說喜歡你。」

  石切丸的聲音清沉如水,一如平常那般平常。

  青江先是怔住,接著瘋狂掙扎起來。他力氣並不小,很快就掙脫了石切丸的箝制坐起身。他重獲自由的雙手手腕上還留著泛紅的指印,就以驚人的效率開始扯脫石切丸的衣服。

  鬆開腰帶拉掉上衣,接著去解褲裝上的繩結。青江一心一意想把眼前的人剝光,石切丸也動手脫起了青江的運動服。

  兩個人都被撩撥得有點急了,偏偏默契又差得要命,兩雙手交叉來去互相妨礙,愈急就愈慢,等到彼此身上最後一件衣物都帶著因過度用力而撕裂的各種開口被丟到一旁時,石切丸又想把青江的手腕按到地上了。

  但青江主動纏了上來。他跪在盤坐的石切丸面前,雙手握上了石切丸的頸子。

  石切丸看著他,感覺到他從指尖到掌心都密密地貼著自己肌膚,那雙微抖而且過熱的手撫過他肩膀、摸過他胸口,從腹到腰無一寸遺漏,一路向下摸到腿間,握住他已十分高昂的性器。

  青江眼角發紅,眼睛跟嘴唇一樣溼潤;他細細地愛撫著手裡的器官,呼吸變急又變淺,神情既恐懼又迷戀。

  當他低頭伸舌舔向那膨大的前端時,石切丸終究無法再忍耐。他再次把青江壓倒在榻榻米上。

  青江舌頭都還來不及收回去就被死死按住,抗議的話又遭到濃重的親吻制止。

  恣意吻過他一輪,石切丸才開口說「下次」。

  沙啞的嗓音和鼓動的胸膛都是動情的證據,貼在頰邊的那張臉跟自己一樣汗溼而發燙。

  青江揚起笑容。「下次就下次吧,這次就全聽你的。」

  石切丸伸手到一旁不知拿些什麼,一心二用地繼續舔向青江耳輪深處。

  「真的全聽我的?」

  鑽入耳孔的男性嗓音讓青江從胸口痠軟到下腹,他忍不住挺起腰,在石切丸身上輕輕磨蹭自己的陰莖。

  「對呀,全聽你的,但可別把我弄斷--啊!」

  伴隨丁子油的香氣一同來襲的是後穴被撐開的疼痛,青江雙手掩面,努力克制合起雙腿的衝動,背後卻仍是冒出一片雞皮疙瘩。

  「太大了啦,你怎麼可以一下子就突然插進來……」

  「手指而已。」

  石切丸藉著潤滑在那狹窄的部位增加手指,一邊張嘴輕咬青江腋下的嫩肉。感覺到身體被石切丸愈撐愈開愈攪愈深,體側柔軟的皮膚還被他用牙齒刮磨拉扯,青江羞恥到很想哭。

  「手……手指也太大!你全身都太大!」

  「手指都嫌大那等一下怎麼辦?我那裡比你剛剛握住時還大了喔。」

  那裡是哪裡青江當然知道,總之不會是身體。

  「神劍不要說這種話……嗚嗯……不要咬……不要再加進來,不要攪……」

  「不要不要地說個不停,剛才不是說全聽我的嗎?」

  石切丸邊說邊咬向青江右臂內側;那裡也是皮膚細薄的地方。青江覺得石切丸一定是故意挑著他身上最嫩的部位咬,而石切丸說話的語氣聽起來很開心。

  「嗯,嗯……聽你的……啊!」

  在擴張的途中,石切丸發現青江體內有個地方似乎特別敏感。於是他將併攏的兩隻長指向上勾起,施力按壓那一點,想要再度確認對方的反應。

  「嗯……不……不要……嗚……」

  青江的反應很激烈。原本軟綿綿的呻吟聲瞬間拔高,變得既放浪又嬌媚;內壁像觸電般痙攣著,緊緊纏裹住石切丸的手指。

  石切丸坦然收下這份誘惑;他抽回手指,換上更大更硬的器官。

  不屬於自身的驚人質量毫不留情地擠開血肉向腹內深處壓迫過來,青江起初還能咬牙忍住,但是當石切丸的陰莖準確抵上那處敏感點時,他終究發出了可憐的求饒聲。

  「嗚啊……不要頂那邊,石切丸……」

  「又說不要了。」

  「小氣鬼,說說也不行嗎……」

  青江真的只是說說而已。即使他哭到淚眼汪汪,也還是堅持以無尾熊的姿勢緊抱石切丸,費力地把全身都貼在石切丸身上。

  於是石切丸低低的笑聲就從他赤裸的胸口直接打進青江心坎裡。

  「只是說說?那當然可以,說吧。」

  石切丸話音未落,就開始了進出的動作。他的抽插規律而激烈,每次都退到幾乎整個抽離再一口氣貫入最深處,執拗地頂弄著青江的前列腺。

  青江被頂得魂都沒了,被挖掘又被填滿的快感強烈到近乎恐怖。他的呻吟聲隨著石切丸的節奏破碎成短促的嗚咽;這隻無尾熊在狂風暴雨中根本抱不住牠的尤加利樹,搖晃了幾下就失去支撐的力氣,無助地墜落到地面。

  無良的尤加利樹還趁機加速抽打牠。

  「不要……啊、啊,石切丸……不要不要……」

  「盡量說沒關係。」

  青江覺得後面那個部位背叛了自己,它在被侵入時拚命抗拒,卻又在侵入者抽離時貪婪地糾纏挽留。黏膜變得這麼淫亂已經很煩惱了,還沒被碰觸的性器感受到近似尿意的飽脹感,竟也自顧自地微微跳動,擺出蓄勢待發的樣子。

  「不要,真的……不行,太脹了……會出來的,不要了……」

  「……就出來吧。」

  石切丸低頭埋進青江頸間吮吻。他的汗水滴落在青江的皮膚上,沿著肌理流進鎖骨凹處;他的喘息聲粗重而凌亂,一絲不漏地傳進青江耳裡。

  救命啊,完蛋了,真的會死掉,這位神劍大人怎麼能那麼色情……

  「石切丸--」

  像是回應他的呼喚,石切丸咬住他頸根,雙手扣住他髖骨,用力把青江朝自己身上按,插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

  那瞬間,青江發出長長的悲鳴,被石切丸一刀切成兩半的錯覺帶給他絕頂的快感,讓他哭著射了出來。

  就算如此,石切丸也沒有停下動作。他搖晃著青江,繼續在他的窄道內進出,享受他的顫抖與收縮。

  雖然石切丸叫他盡量說,但他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快感和疼痛都沒有盡頭,在漫長的恍惚間,青江覺得自己好像又勃起了,好像又射了第二次第三次;而石切丸好像伸手接住了他射出來的東西,好像還抹了一點到他唇邊,再湊上來連著他頰上的眼淚一起舔掉,然後變態似地笑著親吻他。

  不知做了多久,青江感覺到石切丸的陰莖突然變粗又變硬,牽引著他近乎麻痺的黏膜一陣一陣地跳動著。  

  青江朝石切丸伸出手。

  被拉下來用力抱住的瞬間,石切丸長長嘆了一口氣,整個人放鬆力氣壓到了青江身上。

  射精後的陰莖慢慢失去硬度,灼熱的體液從深處流回來填補空缺。青江雙手環住石切丸,在他起伏的背上交握。他愛死了石切丸喘氣的聲音。

  有那麼片刻,青江想起數珠丸說的話。

  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就是那隻肚子上長著獨眼的大龜,千百年來都住在深海裡,無邊無際的大海寂寞而幽暗,只有像這樣抱著石切丸時,才能透過他看見日月的光輝。

  「石切丸。」青江的聲音很沙啞。

  石切丸咬了他肩膀一下代替回答。

  「我現在是盲龜喔……雖然叫盲龜但是肚子上有長眼睛……」

  青江露出傻笑,胡言亂語起來。





  石切丸壓著青江喘了一下子才從他體內退出,說了句「那我想摸摸龜殼」就把青江翻過身,口手並用地摸著舔著還沒摸過舔過的地方。從後頸舔到肩胛骨,從脊椎摸到後腰,青江像塊麵糰一樣反覆被換著姿勢揉攏又攤平,石切丸還頻繁試吃他身上各個部位的味道。

  「不要用虎牙啦,你剛才也一直咬我。」

  「因為嘴巴閒著呀。」石切丸說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不是帶了鈴鐺蛋糕來嗎……不要舔我腳趾啊!蛋糕呢?去吃蛋糕!」

  石切丸伸長手臂把紙包撈了過來。

  「這什麼?」紙包裡除了鈴鐺蛋糕外,還有另一個小紙包。

  「啊那個,上次去吉原時路過藥舖門口有人塞給我的。」青江累到連害羞或心虛這類情緒都提不起來。「說是想被男人疼愛就要用這個,我就帶來了。叫什麼通和散……結果忘記拿出來。」

  「青江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大膽。」

  「還不是因為你說那種話……」

  「什麼話?」

  石切丸拿出一顆鈴鐺蛋糕餵給青江,自己也吃了一顆。

  「就是,你說……」青江口齒不清地嚼著蛋糕。「等戰爭結束就回老家什麼的。」

  那句話讓青江驚覺,他們依憑人身所能感受到的這一切,說不定隨時都會結束。等到結束再後悔就什麼都來不及了,而他知道自己一定會後悔的。

  「……我沒說啊。」

  「欸?」

  「我沒說過那句話。」石切丸又吃了一顆鈴鐺蛋糕。

  「啊,哈哈,難道是我記錯了……」可惡的數珠丸……青江一邊腹誹自家兄弟,一邊拿起小紙包轉移話題:「這個,你會用嗎?」

  「大概知道。」石切丸舔著手上的糖粉。「下下次再用。」

  不是下次而是下下次。青江愣了一下才想起石切丸何時說過「下次」,那時他握著石切丸的陰莖,正準備要舔上去就被拉開。

  石切丸說下次。下次再讓他舔。

  於是青江想起那值得誇躍的器官在掌心的重量與觸感,也想起它深入自己身體裡時是如何野蠻地將黏膜撐開、如何持久地讓他射了一次又一次。

  如今那根厲害傢伙的主人正全裸躺在自己身邊吃鈴鐺蛋糕,還約了下次和下下次呢。

  接著青江想起自己也全裸著。

  當石切丸拿另一顆蛋糕來餵青江時,正好看見他手忙腳亂地拖來石切丸的和服當棉被,把整個人縮成一顆小球,躲進皺巴巴的布料下面。

  「會冷呀?」

  「有……有一點……」

  「但你的臉和耳朵和脖子看起來很熱。」

  「少囉嗦……」

  石切丸露出溫柔的微笑,手指一送,把蛋糕塞進滿面通紅的青江口中。

  那慈愛而給予的姿態就是神劍該有的樣子嗎……但是沒穿衣服。乾巴巴的鈴鐺蛋糕在青江嘴裡如砂塊般散開,他暈陶陶地想像著石切丸承諾的下次和下下次,胸腔裡那顆屬於人類的心臟昭示存在感似地加快了跳動的速度。



(完)